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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31 苦凉山春  (第10/12页)
空朦。    这场春雨似一场空前绝后的久旱甘霖,将这天地间贪婪索取的任何都要熨帖地灌满。    万物生灵都在等一场雨,只有这其中一具,他在等一个人。    他等来了。    良久的默。    那人立在雨中,说:“......阿衍,别难过。”    ......    要一个感知崩坏的人如何通晓一个沈密寡言之人的心呢。实际,他们之间没有太多的解释与猜疑,那是一种近乎盲目的、罕见的信任,全心全意的默契。    有时候这样的默契能维持太多安抚现状的表里,有时候却是成了极端残忍的凌迟。    顾千珏听力几丧失不见,于是男人更加缄默,大多是平静地听人顾自的语言,像说不尽,又像太想要说尽什么。    他就这样平静地生活在男人筑起的木屋中,无法防备地被发觉,他除了看不见听不见,也嗅不出,尝不了滋味。    还有无法聚沉的内息。    那日男人捏住他的手腕握了很久,用力难得失控。也许他在不断地试探着注入自己的内息,然后去发现这个令人崩溃的事实,再去接受。    也许男人心头在想他该要如何开解自己呢,一个武学奇才彻底沦为孱弱的、行将就木的废人。其实顾千珏早不在乎了,可在感觉那力道几乎折碎腕骨,他开了口: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。”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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